《冲锋陷阵》⑶

  “离开不是成全，有时还可以种疤”
  “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？”
  “嗯，我已经回来了。”
  “啊？什么意思？”
  “只是我没想到你竟也来了……”顾先生没正面回答我的问题，他带着笑声，伴随着一丝丝风声，感觉在一个空旷的地方。
  “你……你不会……”我心中一惊，下意识地四处张望。机场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并不多，我打算走进去看看，但是很快，一抹熟悉的身影就从里面走了出来。
  “顾听!”我不顾形象，直冲冲地跑到顾先生的跟前，一把抱住了他。
  顾先生穿着一件黑色风衣，拖着黑色的行李箱，与之前离开的时候，并无两样。
  尽管他只离开了我几个月，但是我却觉得如隔三秋。
  “啊……你回来怎么都不提前和我说一声？”
  “那你自己不也一个人过来了吗？怎么与我心灵相通，就这么跑来了？”
  我摸了摸顾先生的眉眼：“我……我来那是个意外，我才不是有意而来的!”
  “好吧好吧，顾先生表示很伤心……”顾先生有时候就像个小孩子。时间消磨了他年少时的轻狂和叛逆，却没能除去他内心的小孩子气。
  可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他啊。
  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，我都会一直喜欢下去。
  “……你现在好点了吗？”
  “嗯，放心吧笨蛋。”顾先生眼底藏光，但随后的那一闪而过的忧郁我却没有察觉。
  顾先生只字不提关于我写作方面的事情，因为他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，他明白我会做什么样的事。即使不曾口头表达，我也知道他是相信我的。
  后来顾先生带我去他家，那是我第一次真真切切地见到他生活的地方——
  房间不大不小，家具不多但井然有序，因为好久没有人打扫清理，难堆了一层尘灰。
  玄关处有一个暗灰色小鞋柜，鞋柜里整整齐齐地摆着几双休闲鞋和拖鞋。顾先生挑出其中一双雪白的女士拖鞋，放在我的脚边。
  我脱下鞋子换上，拉住顾先生：“你家里怎么会有女士拖鞋？”
  顾先生刮了刮我的鼻子：“出国前买的，专门为你买的。”
  “你就知道我总有一天会来你家？”
  “我猜的准吧。”他莫名其妙地得意。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都说女人心，海底针，但若你遇见了顾先生，怕是什么心思都会被他猜的一清二楚。
  我和顾先生先一起将屋子打扫了一番，然后顾先生下楼买菜，我在他家里随便捣鼓着。
  顾先生身边没有亲人，一个人的房子未有些冷清孤独，我看见厨房墙上里有一排架子，上面摆了几瓶红酒。
  酒瓶未开，旁边似乎还有几个白小瓶子，但因为距离我没看清，也没多想。
  只想着顾先生孑然一身的时候会不会寂寞到对酒当歌，无所依靠？
  顾先生很快就回来了。
  他拎着几袋子菜走到我的面前，我清楚地看见，他还买了只鸡。
  “你是想让我给你做鸡汤吗？”
  “显而易见。”
  我施施然地接过那只已经杀好扒光毛的鸡，心中无奈又幸福。
  我在煲鸡汤顾先生在切菜，“咔擦咔擦”的细微声，还有“滋滋”的汤溅声，以及我和顾先生的说话声，混杂在这个不怎么特别的下午。
  煲鸡汤需要一定的时间，现在煲起来，估计傍晚也就可以开锅了。
  我和顾先生洗了手，便在沙发上看电视。顾先生又在我面前睡去了，他是有些乏了，我亦是。
  手机关机，
  睡觉。
  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
  自是有些无聊了
  突然没什么想法